59、Chapter 14_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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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Chapter 14

  陆昼行买了糕点和药膏回来时,被告知林溪溪已经走了,钱柜前的小二说她给自己留了个口信,说是给他造星星去了。

  瞧瞧这话里没点严谨的样子,她能有什么本事给自己造星星?陆昼行敛下眉,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身姿萧然,负手而立。

  绕是穿了一身麻布粗衣,那不容置喙的气度硬是把他和普通百姓之间的差距区分开来。

  他心里闷着,总害怕林溪溪说不定又傻回去了。那人不傻的时候喜欢缠着他,要傻回去了是不是就不记得他是谁了,那他届时该如何自处。

  这里没有皇宫中的雕栏玉砌,没有假山嶙峋。喧闹的夜市街巷,百姓来来往往,带着面具的大有人在,他甚至担心林溪溪从他面前过了也没能发现。

  衣服都是随处可见的粗布素衣,面具也和别人的相差不大,总归是会撞上和旁人一样的。

  在不熟悉的地方,人难免感到不自在。这种无措的密集感让他回忆起了幼时被丢进枯井之中自生自灭,如今明明夏至将至,却徒然升起一丝凉意。

  人群骤然扩大,推推搡搡之间他隐约听见他们说觅河上有人豪掷花灯。陆昼行把面具摘下,跟着人潮涌动向前缓步走去。

  百姓议论声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他抬眼望去,竟有一人站在桥墩之上,往河里丢花灯。那手法极为熟练,这么高的距离往下抛依旧没有一个被流湍打翻。

  而那人脸上的面具不正是他刚才给某人买的那只,特地选了个样子不好看的,好一眼能瞧见她。

  站得这么高,身子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她逞什么能呢,摔下来可如何是好,就会给他找事让他担忧!陆昼行把面具戴上,正想过去抱她下来,竟是在一群人里被她一眼认了出来。

  林溪溪站在桥墩上超他招了招手,粗声粗气地大喊:“夫君!看我给你造的星星,你可喜欢?”

  周围人交头接耳,只见他们俩皆是一身男人打扮。看陆昼行气度不凡,又是一阵唏嘘,断袖之癖风气越来越盛啊

  河下的花灯已经放了上百个,一盏一盏小灯流淌在河面上发出皎洁而莹白的光,倒像是夜幕的镜子。星星点点缀满河流,漂亮得很。

  难怪她说给他造星星去了,陆昼行原以为戴上面具以她这泯然众人的长相怕是要找半天。

  但如今才发现,即使是隔着面具,只要看见她那一双潋滟生姿的眼睛,眼珠子遇见他就仿佛点上了光,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亮晶晶又无比独特,是他的林溪溪。

  这样想着,陆昼行已经飞上去把她抱了下来,本是想呵斥几句,看见她那欣喜若狂的眼又把话吞了下去。

  林溪溪手上还拎着一个花灯,像藏了什么宝贝似的把他拉桥下去,避开人群把两人面具摘下,隔着这个丑东西实在是吓人得很。

  她笑意盈盈地像是在邀功:“这个是我买了两百多个花灯里头最好看的一个,送你许个愿吧!”

  陆昼行把怀里的糕点递给她,边拿着药膏给她手腕擦药边说:“我不许愿,你留着自己用吧。”

  “啊?”林溪溪有些惊讶,嘀咕道,“我原以为你会想说想顺顺利利登上帝位呢。”

  陆昼行一愣,他倒是没把这个当成是毕生所愿,只是自小就被皇后耳提面命“你是一国储君,你是堂堂正正的嫡系太子,你身后是整个闻家,是靠着闻家乘凉的各种猢狲子辈。所以你只能努力,只能优秀,绝对不能把皇位拱手让人。”因此他习惯于一切的努力为了自己的纯正血统,为了母后,为了外祖父一家上下。

  林溪溪刚刚在贝玛莎那多喝了几杯酒,此刻有些晕晕乎乎的,她问:“陆珩,你为什么想做天子?”

  陆昼行脱口而出:“我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可是如今观念不一样了,又不是非得逼着立嫡不立长。”林溪溪打了个酒嗝,自顾自地把花灯中的蜡烛点上火,说,“你应该说,你想做陆氏王朝的栋梁之才,想做一代盛世明君,想受万人敬仰、为国为民!”

  陆昼行默了默,不禁想她说的这番话究竟对不对。他当真如此大公无私想为陆氏王朝付出一生吗?王朝的统治江河日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分明。

  他和几位兄长相争多年,到底是真心想做个贤明君主还是只是为了幼时的一个执念呢。

  他还在愣神,就听见蹲下身的林溪溪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仔细一听才知道她正振振有词道:“希望我夫君陆昼行年年岁岁,常安长安。愿他吃的糕点最甜,有人给他剥花生仁,生气了有人会跟在身后哄,穿的衣服都是最好看的......”

  陆昼行听得想笑,看着那花灯已经流了很远,林溪溪却浑然不觉,还闭着眼睛一个劲说。

  他蹲下身道:“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花灯神怎么来得及记下?”

  还全是关于他的,这是得多稀罕他,那她自己的愿望呢

  林溪溪睁开眼也发现花灯飘远了,站起身来苦着脸抱怨:“都怪你不叫我把它拦着!它没听完我的话就跑了!”

  说的话越来越没厘头了,陆昼行无奈地摇摇头,保持着蹲下的姿势。闻着她身上有酒味,估摸着是和贝玛莎饮了几口,她那酒都是按西域风俗酿造的,烈得很,起初不觉,但后劲十足。陆昼行带着一贯清冷的声音说:“背你回宫吧,小醉鬼。”

  林溪溪顺从地趴他背上,嘟囔了一句:“我又不爱回宫。”

  “为什么?”陆昼行顺着她的话问。

  林溪溪却没再答了,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扭了扭,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梨花糕:“都说梨花糕的第一口最甜,我把第一口给你吃呀。”

  说着她就把手伸到他嘴边了,这话倒是挺会哄人多。

  陆昼行唇角微扬,就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舌尖轻轻舔舐过她的指尖,让她心口都发麻了。

  林溪溪迷迷糊糊中被他背在身上飞檐走壁,进了寝宫,躺到了那张软软的塌上。

  “起来,擦把脸再睡。”陆昼行拿着帕子扶着她的腰,少女喝了酒,气息都热腾。

  林溪溪胸口燥热难安,闷闷地扯着衣扣,含糊不清地说:“谁说我要睡了?我还清醒着呢,刚刚有个丑八怪公子给了我一块梨花糕!我得给我夫君送糕点去!”

  “丑八怪公子”沉了脸,十分不悦地哧笑一声,捏紧了她的下巴:“你夫君姓甚名谁?”

  林溪溪打开他的手,抱过一旁的衾被:“我夫君大名陆珩,字昼行!你可别乱碰我,我越瞧你越觉着你和在桥上送我糕点的丑八怪公子有点相似!”

  “哦?”陆昼行摆正她的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轻声问,“你再看清楚点,我还像何人?”

  林溪溪闻言凑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认不出来了,只知道很好看。”

  陆昼行:“......”

  陆昼行现在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己的太子妃在不认识是他的情况下却还是亲了他,他该开心还是难过?林溪溪还心系着怀里的梨花糕,伸手往里头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当下便垮了脸:“我的梨花糕呢!我还没带给我夫君尝尝呢!”

  这记性倒是跟失忆了似的,刚刚在路上吃得啧啧有味的也不知道是谁,面粉洒了他半身。

  陆昼行冷哼一声,把帕子丢进了铜盆里,宫人见状都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刚把长袍脱下放在一边,林溪溪就跳到他身上,两条腿夹着他的腰,笑嘻嘻地说:“陆昼行,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丑八怪公子,送了我梨花糕呢。”

  陆昼行托着她的臀,一步步走向床榻上,问:“然后呢?”

  “然后我带了给你吃啊,可甜啦!”她蹭在他凉凉的胸口,像是在驱散热意。又蹭在他脖子边上,猛吸了一大口气。

  陆昼行用的熏香都是上等龙涎香,内务府早就把他用的大部分东西都和陛下同等化了。这香味淡雅中又给人沉稳的感觉,林溪溪喜欢得不行,一个劲蹭。

  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陆昼行就知道不能和一个醉鬼认真聊,他随口道:“你不是都吃完了——”

  话还没说完,嘴边上就覆上她柔软的唇,轻轻抿了一口。林溪溪贴着他的脸说:“可是我贪吃,没给你留。你闻闻我嘴边上,甜不甜呀?”

  “留了的,最甜的那一口留给我了。”陆昼行心头一片软,捏着她的腰放在床榻上,又俯下身亲了亲,回答她,“甜的。”

  林溪溪半睁着眼睛笑,又去勾着他的嘴唇咬着亲,跟吃甜糕似的。这样还不满足,还往他下颚线、脖子、喉咙、锁骨那一路吻下去。

  被动扶着她腰的人衣衫大开,脸色红润,耳尖都是绯色。偏偏喝醉了的少女肆无忌惮地撩拨,嘬着他清隽嶙峋的肩胛骨,亲得一片水光。陆昼行喉结上下滑动,眼眸深处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箍得她快喘不过去来。

  林溪溪喊着难受,手胡乱打着:“不亲了不亲了,行了吧!”

  “你说行就行。”陆昼行附在她耳边呢喃,吹着热气让她又痒又麻。

  林溪溪酒快醒了一大半,听见这话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准备阖上眼睡觉。

  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被扯落,她慌慌张对上身上人的眼神,声音不自知地媚:“陆昼行。”

  “嗯,喊我什么?”他低声问,埋头亲她。把她全身亲得通红,大掌所到之处皆起了一阵颤栗。

  林溪溪这才发现那句“你说行就行”原来是句反问,两只手环在他脖子上,身前像被放了把火般热,顺着他的话回答:“夫君。”

  陆昼行覆了上去,眼底墨色翻飞,声音沙哑地不成样:“乖。”

  烛火摇曳,巫山云雨未绵绝。

  翌日清晨,寝宫异常安静,主子们没起身,宫人也不敢前去喊醒他们。

  林溪溪被朝阳晒得迷迷蒙蒙睁开眼,抬手正要遮一下,只觉得胳膊酸,大腿疼,浑身如同散了架。

  罪魁祸首也醒了,把那衾被往上一拉,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低头又钻下去亲她。

  “唔......陆昼行!”她气急败坏,掐他胳膊,又使不上力,憋屈地不行。

  陆昼行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好不容易放开性子荒唐一次,一大早就被她打回原型了。

  他清了清嗓子,恢复成那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垂眸淡声道:“我起身去了,你要睡就再睡会儿。”

  “我不!陪我一起赖床上!”林溪溪拽着他的手,执拗地很。她也委屈极了,喝醉了记不清,只记得他把她翻来覆去好几次折腾,等她彻底阖眼时都快天明了。

  陆昼行本想来一句“业精于勤荒于嬉”,他没有假寐的习惯,但还是好脾气地躺了回去,手往她身上探。

  林溪溪恼羞成怒打开他的手:“不来了,你昨天都......呜呜呜我又疼又累!”

  陆昼行面色微红,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只是想帮你揉揉。”

  “......”

  你最好是,林溪溪哼哼唧唧靠了过去。

  站在外边一堆的宫人还端着漱口水和早膳,听不见里头的动静,只能在外头猜测着。

  练过功的若风只想把这灵敏的耳朵给堵上,但又只能红着脸敲门禀告:“殿下,大皇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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