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守身如玉
“老公，和谁打电话呢？”
身后忽然响起大幂幂的声音，柯西先冲女朋友点头致意，然后简单地和赵莉颖道别，结束了通话。
“赵莉颖，她在电影里出演总监助理。”
“剧本不是还没写好嘛，试镜了吗？”
柯西反问：“那你试镜了吗？”
“我就随口一问嘛……”
大幂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柯西身前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那句泛着点酸味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柯西也没再纠结，说起来大幂幂和赵莉颖的那点“恩怨”都与他有关。
而且，有点小醋意的大幂幂看上去真的很诱人。
情不自禁之下，捧起女朋友的脸亲了一口：“搞定了吗？”
“当然啦，我早说了，婉姨和我们不是敌人。”
大幂幂的口气里带着一抹得色，这次谈判比想象中还要容易得多。
废话，能不容易嘛，那可是柯西的电影，而且还是打着女版《夏洛特烦恼》的名头。
虽然没有片酬，但相当于柯西免费帮荣信达捧新人，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诚然，这个时候的荣信达，有招牌陈昆在手，李少虹导演的口碑尚佳。
目前正和中影合作四大名着之一的《红楼梦》，说是鼎盛时期也不为过。
但电影这块，她们涉足得还是太浅。
甚至连《花木兰》中大幂幂出演的配角，也是陈昆本人介绍的，和公司没啥关系。
“那就好，走吧。”
柯西帮大幂幂戴好口罩和帽子，牵起小手就准备离开。
“去哪啊？”大幂幂在身后问道。
“当然是回去了，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呢。”
《伪装者》的后期剪辑工作，不需要柯西亲历亲为。
反正有详细的剧本和分镜，让手下人照着剪，他验收一下就成。
最让柯西头疼的，除了写剧本，还有一个毕业论文。
崔妈说了，北电的答辩都是要留档录像的。
学校可以把毕业证和学位证发给他，但如果日后视频被流到网上，柯西的论文和答辩莫名其妙、狗屁不通，那后果自负。
威胁，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柯西也知道，这是由于崔妈对他长时间不来学校积攒的不满。
罢了罢了，上了这么多年学，最后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算是有始有终，给自己一个交代。
“等等。”大幂幂忽然停下脚步，连带着柯西也被她拉住。
“怎么了？”柯西疑惑地回头。
“老公，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嘛？”
“你不是……不舒服嘛？”
柯西不经意地瞄了眼大幂幂小腹的位置，他可是算着时间呢。
大幂幂脸色微变，不过戴着口罩什么也看不到。
倒是一双美眸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就知道想那种事，身体还要不要了？”
自重逢以来，大幂幂真是又欣喜，又有一点担心。
喜的是，长时间的分别并没有让两人之间产生多少距离感，柯西对自己的感情反而愈发热烈。
当然，奇奇怪怪的癖好似乎也变多了。
比如这两天，大幂幂就发现，柯西好像很喜欢吻自己的眼睛。
搞得她都不敢画眼线、戴假睫毛了。
而另一方面，也好理解，小别胜新婚嘛。
两个年轻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这就不由引发了大幂幂的担忧。
尤其是柯西最近疏于锻炼，腹肌也没了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少。
柯西则毫不在意：“说的好像你不想……”
“你！”
我明明是在关心你！
大幂幂气不过，抓着柯西的手就要扑上来。
还好柯西眼疾手快，紧紧将女朋友搂在怀里，制住双手：“好了好了，到底啥事，说吧。”
“嘁……帮我捡起来。”
大幂幂眼神朝地上一瞥，原来是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连帽子都掉了。
柯西只好松开她，弯腰捡起，重新帮她戴正。
全程，大幂幂都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柯西都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安静的大幂幂？
不由喃喃道：“这么乖？”
“你说什么？”大幂幂表示没听清。
“没，就是觉得你刚才有点怪。”
“怪？”
大幂幂低头，试图审视全身，但视线被遮挡，效果很一般。
“哪里怪？”
大幂幂重新抬头，看向柯西。
“怪漂亮的。”
“嘁……”
两个人都戴着口罩，但眼神里笑意也是藏不住的。
尤其是大幂幂，她的眼睛大，暴露的更多些。
大概这就是心有灵犀吧，柯西刚才拾起帽子，并帮大幂幂戴好。
简单的一件小事，落在她的眼里却是那样的温柔。
这就要提到柯西一开始造的孽了，喜欢不去追，反而文青病犯了天天过去怼。
两相对比之下，反倒还有点感动？
“老公，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
柯西盘算了一下，立即排除了所有生日和纪念日：“劳动节？”
“成龙今天晚上在鸟巢开演唱会呀，你不知道？”
柯西当然知道，演唱会开场第一个节目，就是百位明星同台演唱《Beijing欢迎你》。
成龙亲自打电话来要的授权，并邀请柯西以嘉宾身份出席，不过柯西婉拒了。
“他还邀请你了？”
大幂幂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邀请我怎么了？”
“那你去吧。”
“你不去？”
“人太多，我嫌吵得慌。”
这就是柯西婉拒成龙邀请的原因，不是担心见面尴尬，他和成龙本来就没什么。
而且，这次授权《Beijing欢迎你》都没收钱的，公益演出嘛。
大幂幂倒不是怕生，只是单纯地想和柯西一起。
只见她明媚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老公，听说这次演唱会有好多帅哥
韩国那个天团叫什么superjunior的，听说也会来。”
“……”
……
“成龙和他的朋友们”的演唱会晚上才开始，现在才将将下午。
关于标题，不是胡编的，他们真就叫这名。
主题明确，一目了然。
离演唱会正式开幕还有很长时间，鸟巢后台很大，完全够容纳今天的嘉宾以及各自团队，足足数百号人。
但一眼看过去，还是略显拥挤。
“大哥好。”
柯西还是来了，携手大幂幂，上前和成龙打招呼。
成龙身边围了一圈人，有说有笑，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俩。
柯西和大幂幂有些尴尬地站在圈外比较边缘的位置。
来都来了，不可能不和“东道主”打这个招呼。
但人太多了，总不能大吼一声引起注意吧，那样不礼貌。
“他们说什么呢？”大幂幂小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阿姨不是广东人嘛？”
柯西也认出了人群中的几人，都是香港那边的当红艺人，交流当然是用广东话。
不等柯西回答，交头接耳的两人终于引起了成龙的注意。
“柯西，终于来了？”
忽然的“变调”，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顺着成龙的目光看向柯西和大幂幂。
“我来介绍一下，他就是现在大陆最厉害的第……现在是第几代导演了？”
成龙没想起来，其实柯西也不太清楚。
依照常理，宁昊应该是第六代与“新生代”导演的分界线。
从《疯狂的石头》开始，之后的新导演包括柯西、杨庆，他们电影的拍法显然和之前的第六代导演们不一样。
最明显的，《夜·店》、《唐人街探桉》这些电影，几乎完全摒弃了所谓的“艺术成分”和“教育意义”。
全片只有一个主题——讨好观众，因此特别照顾普通观众的感受。
没有高高在上、虚无漂派，就是老老实实讲个故事而已。
柯西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
成龙也不管了：“一会我们要唱的《Beijing欢迎你》，也是他的歌。”
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就明白了。
这些人大多都是音乐人，你和他们讲内地的新人导演，当然不如一首《Beijing欢迎你》来得快，这才是专业对口。
然后，这些歌手就一一和柯西打起了招呼。
其中不乏“熟人”，比如李综盛、李客勤、谭永林……
一开始，他们还都尝试用普通话介绍自己，柯西皱着眉，还是请他们都讲广东话好了。
反正都听不太懂，至少广东话能说得流畅些。
寒暄得差不多了，成龙才叫来一个年轻人。
“这是我儿子，阿祖。”
好熟悉的名字啊，不过柯西不动声色，主动伸手。
“阿祖你好。”
两个人礼貌地握了一下手，近距离观察他，不能说多帅，不过也算挺阳光的一年轻人。
只能说，
“小明哥。”
大幂幂忽然这么一声，柯西还以为黄教主也来了。
“幂幂。”
阿祖没有和大幂幂握手，两人只是互相招招手而已。
成龙好奇：“你们也认识？”
“我和幂幂刚从《花木兰》剧组杀青回来。”
柯西也点点头，看来自己对女朋友的关注度还是不太够，压根不记得这一茬。
“成龙大哥，您还记得我嘛？”
大幂幂今天似乎很活跃，不过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合适，她每天都很活跃。
成龙戴着眼镜，微笑着点点头：“记得嘛，你是柯西的女朋友，唱过《Beijing欢迎你》嘛。”
大幂幂立即回道：“还有还有，零三年的时候，我和大哥一起拍过一个摩托车广告。”
“这个……”
成龙嘴角的微笑似乎有点僵，沉吟了一会儿，显然是没啥印象了。
“好吧。”
大幂幂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那时她刚十七，和现在的样子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
“没关系，以后我会记住的……”
今天成龙忙得很，打过招呼后，柯西也不再打扰，拉着大幂幂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你真和成龙拍过广告？”
“骗你干嘛，当时换了好多演员，都是因为怯场。我爸找到剧组，说我跟周星弛、六小龄童都合作过，不会怯场。”
大幂幂居然又补充了不少细节。
晓林哥够可以的啊，大幂幂和周星弛合作的时候五岁，和六小龄童合作《猴娃》的时候六岁。
这也能拿出来说，而且对方真就不怀疑？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只见大幂幂一脸自得，接着道：“我家里现在还有我和成龙的合照呢，对了，当时我把成龙哄得可高兴了。
本来我的片酬只有几百，成龙直接给我加了五万……你怎么了？”
大幂幂终于注意到，柯西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当时没占你便宜吧？”
毕竟，成龙在这方面的风评可是公认的不大好。
“你……”
大幂幂立刻反应过来，差点喊出声，还好被柯西及时捂住了嘴。
“你想什么呢……”
大幂幂成功掰开他的手，又觉得不够解气，在他手背狠狠掐了两下。
“都是正常交流，我当时才十七岁，我爸全程盯着呢，他可是警察！”
“好吧。”
柯西都忘了，大幂幂还有这个优势。
不过既然惹火了大幂幂，她可没那么容易安分下来。
一脸正色地质问道：“我还没问你呢，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可以形容男人吗？”
柯西无奈，真怀疑大幂幂的成语和美娜是同一个老师教的。
“我不管，快说！”
大幂幂盛气凌人，几乎就要把柯西逼到墙角。
这个时候，柯西的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也有人在盯着他。
“白冰，你也在啊，你也杀青了？”
大幂幂疑惑地回头，只见白冰笑盈盈地走来。
“还没，成龙大哥找我来跳段舞，我是请假过来的。”
“这样啊。”
柯西点头，反正《神话》也算是成龙的戏，请假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幂幂全程皱眉凝神，白冰，她还是知道的。
在李少虹的新《红楼梦》里演成年后的薛宝钗。
这个角色，正好也是大幂幂一开始的目标之一。
后来的故事，大家就知道了。
但是大幂幂不知道的事，为什么柯西会和白冰认识，而且貌似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亲爱的，你还不快点介绍一下？”
头一回从大幂幂嘴里听到“亲爱的”三个字，还这么嗲，都要奶出天际了。
但有外人在场，是时候展示柯西的演技了。
“哦，这是白冰，和美娜一起合作《神话》，上次我去接美娜才认识的。”
“你好。”白冰忍着笑意，主动打起了招呼。
大幂幂就知道，那天应该和柯西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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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响起大幂幂的声音，柯西先冲女朋友点头致意，然后简单地和赵莉颖道别，结束了通话。
“赵莉颖，她在电影里出演总监助理。”
“剧本不是还没写好嘛，试镜了吗？”
柯西反问：“那你试镜了吗？”
“我就随口一问嘛……”
大幂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柯西身前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那句泛着点酸味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柯西也没再纠结，说起来大幂幂和赵莉颖的那点“恩怨”都与他有关。
而且，有点小醋意的大幂幂看上去真的很诱人。
情不自禁之下，捧起女朋友的脸亲了一口：“搞定了吗？”
“当然啦，我早说了，婉姨和我们不是敌人。”
大幂幂的口气里带着一抹得色，这次谈判比想象中还要容易得多。
废话，能不容易嘛，那可是柯西的电影，而且还是打着女版《夏洛特烦恼》的名头。
虽然没有片酬，但相当于柯西免费帮荣信达捧新人，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诚然，这个时候的荣信达，有招牌陈昆在手，李少虹导演的口碑尚佳。
目前正和中影合作四大名着之一的《红楼梦》，说是鼎盛时期也不为过。
但电影这块，她们涉足得还是太浅。
甚至连《花木兰》中大幂幂出演的配角，也是陈昆本人介绍的，和公司没啥关系。
“那就好，走吧。”
柯西帮大幂幂戴好口罩和帽子，牵起小手就准备离开。
“去哪啊？”大幂幂在身后问道。
“当然是回去了，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呢。”
《伪装者》的后期剪辑工作，不需要柯西亲历亲为。
反正有详细的剧本和分镜，让手下人照着剪，他验收一下就成。
最让柯西头疼的，除了写剧本，还有一个毕业论文。
崔妈说了，北电的答辩都是要留档录像的。
学校可以把毕业证和学位证发给他，但如果日后视频被流到网上，柯西的论文和答辩莫名其妙、狗屁不通，那后果自负。
威胁，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柯西也知道，这是由于崔妈对他长时间不来学校积攒的不满。
罢了罢了，上了这么多年学，最后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算是有始有终，给自己一个交代。
“等等。”大幂幂忽然停下脚步，连带着柯西也被她拉住。
“怎么了？”柯西疑惑地回头。
“老公，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嘛？”
“你不是……不舒服嘛？”
柯西不经意地瞄了眼大幂幂小腹的位置，他可是算着时间呢。
大幂幂脸色微变，不过戴着口罩什么也看不到。
倒是一双美眸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就知道想那种事，身体还要不要了？”
自重逢以来，大幂幂真是又欣喜，又有一点担心。
喜的是，长时间的分别并没有让两人之间产生多少距离感，柯西对自己的感情反而愈发热烈。
当然，奇奇怪怪的癖好似乎也变多了。
比如这两天，大幂幂就发现，柯西好像很喜欢吻自己的眼睛。
搞得她都不敢画眼线、戴假睫毛了。
而另一方面，也好理解，小别胜新婚嘛。
两个年轻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这就不由引发了大幂幂的担忧。
尤其是柯西最近疏于锻炼，腹肌也没了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少。
柯西则毫不在意：“说的好像你不想……”
“你！”
我明明是在关心你！
大幂幂气不过，抓着柯西的手就要扑上来。
还好柯西眼疾手快，紧紧将女朋友搂在怀里，制住双手：“好了好了，到底啥事，说吧。”
“嘁……帮我捡起来。”
大幂幂眼神朝地上一瞥，原来是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连帽子都掉了。
柯西只好松开她，弯腰捡起，重新帮她戴正。
全程，大幂幂都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柯西都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安静的大幂幂？
不由喃喃道：“这么乖？”
“你说什么？”大幂幂表示没听清。
“没，就是觉得你刚才有点怪。”
“怪？”
大幂幂低头，试图审视全身，但视线被遮挡，效果很一般。
“哪里怪？”
大幂幂重新抬头，看向柯西。
“怪漂亮的。”
“嘁……”
两个人都戴着口罩，但眼神里笑意也是藏不住的。
尤其是大幂幂，她的眼睛大，暴露的更多些。
大概这就是心有灵犀吧，柯西刚才拾起帽子，并帮大幂幂戴好。
简单的一件小事，落在她的眼里却是那样的温柔。
这就要提到柯西一开始造的孽了，喜欢不去追，反而文青病犯了天天过去怼。
两相对比之下，反倒还有点感动？
“老公，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
柯西盘算了一下，立即排除了所有生日和纪念日：“劳动节？”
“成龙今天晚上在鸟巢开演唱会呀，你不知道？”
柯西当然知道，演唱会开场第一个节目，就是百位明星同台演唱《Beijing欢迎你》。
成龙亲自打电话来要的授权，并邀请柯西以嘉宾身份出席，不过柯西婉拒了。
“他还邀请你了？”
大幂幂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邀请我怎么了？”
“那你去吧。”
“你不去？”
“人太多，我嫌吵得慌。”
这就是柯西婉拒成龙邀请的原因，不是担心见面尴尬，他和成龙本来就没什么。
而且，这次授权《Beijing欢迎你》都没收钱的，公益演出嘛。
大幂幂倒不是怕生，只是单纯地想和柯西一起。
只见她明媚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老公，听说这次演唱会有好多帅哥
韩国那个天团叫什么superjunior的，听说也会来。”
“……”
……
“成龙和他的朋友们”的演唱会晚上才开始，现在才将将下午。
关于标题，不是胡编的，他们真就叫这名。
主题明确，一目了然。
离演唱会正式开幕还有很长时间，鸟巢后台很大，完全够容纳今天的嘉宾以及各自团队，足足数百号人。
但一眼看过去，还是略显拥挤。
“大哥好。”
柯西还是来了，携手大幂幂，上前和成龙打招呼。
成龙身边围了一圈人，有说有笑，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俩。
柯西和大幂幂有些尴尬地站在圈外比较边缘的位置。
来都来了，不可能不和“东道主”打这个招呼。
但人太多了，总不能大吼一声引起注意吧，那样不礼貌。
“他们说什么呢？”大幂幂小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阿姨不是广东人嘛？”
柯西也认出了人群中的几人，都是香港那边的当红艺人，交流当然是用广东话。
不等柯西回答，交头接耳的两人终于引起了成龙的注意。
“柯西，终于来了？”
忽然的“变调”，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顺着成龙的目光看向柯西和大幂幂。
“我来介绍一下，他就是现在大陆最厉害的第……现在是第几代导演了？”
成龙没想起来，其实柯西也不太清楚。
依照常理，宁昊应该是第六代与“新生代”导演的分界线。
从《疯狂的石头》开始，之后的新导演包括柯西、杨庆，他们电影的拍法显然和之前的第六代导演们不一样。
最明显的，《夜·店》、《唐人街探桉》这些电影，几乎完全摒弃了所谓的“艺术成分”和“教育意义”。
全片只有一个主题——讨好观众，因此特别照顾普通观众的感受。
没有高高在上、虚无漂派，就是老老实实讲个故事而已。
柯西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
成龙也不管了：“一会我们要唱的《Beijing欢迎你》，也是他的歌。”
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就明白了。
这些人大多都是音乐人，你和他们讲内地的新人导演，当然不如一首《Beijing欢迎你》来得快，这才是专业对口。
然后，这些歌手就一一和柯西打起了招呼。
其中不乏“熟人”，比如李综盛、李客勤、谭永林……
一开始，他们还都尝试用普通话介绍自己，柯西皱着眉，还是请他们都讲广东话好了。
反正都听不太懂，至少广东话能说得流畅些。
寒暄得差不多了，成龙才叫来一个年轻人。
“这是我儿子，阿祖。”
好熟悉的名字啊，不过柯西不动声色，主动伸手。
“阿祖你好。”
两个人礼貌地握了一下手，近距离观察他，不能说多帅，不过也算挺阳光的一年轻人。
只能说，
“小明哥。”
大幂幂忽然这么一声，柯西还以为黄教主也来了。
“幂幂。”
阿祖没有和大幂幂握手，两人只是互相招招手而已。
成龙好奇：“你们也认识？”
“我和幂幂刚从《花木兰》剧组杀青回来。”
柯西也点点头，看来自己对女朋友的关注度还是不太够，压根不记得这一茬。
“成龙大哥，您还记得我嘛？”
大幂幂今天似乎很活跃，不过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合适，她每天都很活跃。
成龙戴着眼镜，微笑着点点头：“记得嘛，你是柯西的女朋友，唱过《Beijing欢迎你》嘛。”
大幂幂立即回道：“还有还有，零三年的时候，我和大哥一起拍过一个摩托车广告。”
“这个……”
成龙嘴角的微笑似乎有点僵，沉吟了一会儿，显然是没啥印象了。
“好吧。”
大幂幂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那时她刚十七，和现在的样子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
“没关系，以后我会记住的……”
今天成龙忙得很，打过招呼后，柯西也不再打扰，拉着大幂幂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你真和成龙拍过广告？”
“骗你干嘛，当时换了好多演员，都是因为怯场。我爸找到剧组，说我跟周星弛、六小龄童都合作过，不会怯场。”
大幂幂居然又补充了不少细节。
晓林哥够可以的啊，大幂幂和周星弛合作的时候五岁，和六小龄童合作《猴娃》的时候六岁。
这也能拿出来说，而且对方真就不怀疑？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只见大幂幂一脸自得，接着道：“我家里现在还有我和成龙的合照呢，对了，当时我把成龙哄得可高兴了。
本来我的片酬只有几百，成龙直接给我加了五万……你怎么了？”
大幂幂终于注意到，柯西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当时没占你便宜吧？”
毕竟，成龙在这方面的风评可是公认的不大好。
“你……”
大幂幂立刻反应过来，差点喊出声，还好被柯西及时捂住了嘴。
“你想什么呢……”
大幂幂成功掰开他的手，又觉得不够解气，在他手背狠狠掐了两下。
“都是正常交流，我当时才十七岁，我爸全程盯着呢，他可是警察！”
“好吧。”
柯西都忘了，大幂幂还有这个优势。
不过既然惹火了大幂幂，她可没那么容易安分下来。
一脸正色地质问道：“我还没问你呢，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可以形容男人吗？”
柯西无奈，真怀疑大幂幂的成语和美娜是同一个老师教的。
“我不管，快说！”
大幂幂盛气凌人，几乎就要把柯西逼到墙角。
这个时候，柯西的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也有人在盯着他。
“白冰，你也在啊，你也杀青了？”
大幂幂疑惑地回头，只见白冰笑盈盈地走来。
“还没，成龙大哥找我来跳段舞，我是请假过来的。”
“这样啊。”
柯西点头，反正《神话》也算是成龙的戏，请假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幂幂全程皱眉凝神，白冰，她还是知道的。
在李少虹的新《红楼梦》里演成年后的薛宝钗。
这个角色，正好也是大幂幂一开始的目标之一。
后来的故事，大家就知道了。
但是大幂幂不知道的事，为什么柯西会和白冰认识，而且貌似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亲爱的，你还不快点介绍一下？”
头一回从大幂幂嘴里听到“亲爱的”三个字，还这么嗲，都要奶出天际了。
但有外人在场，是时候展示柯西的演技了。
“哦，这是白冰，和美娜一起合作《神话》，上次我去接美娜才认识的。”
“你好。”白冰忍着笑意，主动打起了招呼。
大幂幂就知道，那天应该和柯西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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